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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月的春天里,我与草木同生、同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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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青草的情怀,或许就因兔子而生。
虽年幼时割过很多兔草,但我还是不知道这堆青草的名称。那时,对草只有笼统的总称,那些碧绿的草我们通通称之为“青草”,而那些渠边岸滩枯老的草则叫它们“老草茎”。父母一般劳动都很忙,并无闲暇顾及我们,所以我们孩子放学后便会自觉地手挎竹篮,去田间地头割兔草。
我相信这堆青草绝对是兔子的美食,可惜家中现已不养兔子,但我还是很怀念那时养兔子割青草的青葱时光。远去的那份辛苦沉淀在记忆里,往往只留下生动与美好。
去年曾要求母亲再养一两只兔子,以满足自己的美食之欲,母亲却严拒,理由是既没地方养,而且还要照顾我父亲。我难得回去,也不好再说什么。但我每次看见路边有大片嫩绿青草时,手还是痒痒的,总不自觉地想,把它们割去喂给兔子吃该有多好,总觉得这些青草天生就是长给兔子的。
在我眼里,青草就属于兔子,而在兔子眼里,我必定属于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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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这片树林的新绿而感动。
不知从何时起,我开始喜欢林木,喜欢林木苍翠鲜活的绿叶。曾对别人说,下辈子我愿投胎成一棵野外的树,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生活,披阳光、沐风雨、遭霜雪,无怨无悔地成长。
美的风景,或许并不需要我远足寻访。我眼前的这片树林,林木疏朗、泥土蓬松、新绿初展、日光充沛,给我的感觉很好。这些年轻的树一旦扎下根,就再也不行走了。它们向土地索取营养,向天空绽放新绿,挺直躯干,磊落而生。它们也默不言语,只是随季节的变化而改变着自己的着装。秋深时,它们卸掉了一身旧衣,简约过冬。而春来时,它们又纷纷披上新装,开始了又一年的繁华。
我看见这些树正青春勃发,它们以独立挺拔的姿态告诉人们,即使一辈子呆在一隅,也是有意义的一生。宁静地守住脚下的泥土,珍爱身边的风物,成长自己的内心,这便是树幸福的一生。
或许,这些树的幸福,也便是我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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