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首辅赵志皋的马涧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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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张晓敏
        马涧镇位于兰溪北乡中心位置，距兰溪市区15公里，是著名的 “杨梅之乡”。马涧集镇所在地是马涧村，村里有原貌依稀的古街，在古街中段南侧，以前有一座楼叫“达观楼”，是古街重要的文化地标之一。达观楼上挂有牌匾，牌匾上的“达观”两字，是马涧村宰相级女婿赵志皋所题。赵志皋（1524-1601），字汝迈，兰溪人，隆庆二年（1568）进士，官至内阁首辅。明朝自从朱元璋废除宰相制度后，不再设置宰相官职，后来由首辅主持内阁大政，其地位相当于宰相，可见赵志皋是马涧村名副其实的宰相级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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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观楼起先并没有名字，楼名的来历，缘于赵志皋有一次陪夫人回娘家玩，晚上就住在马涧村丈母娘家，那天晚上月光皎洁，赵志皋登楼赏月，心旷神怡之际，题写了“达观”两字，寓有“人生在世，应当顺应自然，随遇而安”之意。此后“达观”两字被制成牌匾挂在楼上，此楼也就称为达观楼了。清《光绪兰溪县志》记载：“达观楼，在骥溪，赵志皋登此玩月，为书其额曰达观”。在《骥溪方氏宗谱》的里居图中，有达观楼标识。  
         “达观”两字，对赵志皋思想研究，有重要参考价值。纵观赵志皋的一生，在“达观”方面确实做得很好，他45岁才中进士，算比较晚了，但他是第一甲第三名，又叫探花及第，堪称大器晚成。当时政治态势复杂，赵志皋在官场上几起几落，都泰然处之，直至晚年贵为首辅，封妻荫子，光前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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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涧村方氏是唐代著名诗人方干后裔，北宋时，方干后裔方迅从桐庐迁居兰溪云源，云源所在地即现在的马涧镇溪源村，方迅是溪源村方氏始迁祖。南宋时，方迅的九世孙方愿从溪源村迁居马涧村，方愿是马涧村方氏始迁祖，经过繁衍生息，马涧村方氏又发展成一大家族，并和兰溪的豪门大族联姻，兰溪赵氏就是其中之一。
         赵志皋成为马涧方氏女婿，缘于兰溪赵氏和马涧方氏一向有通婚之好。马涧村和溪源村同族，两村相距约5公里，赵志皋的亲姑姑嫁给溪源村的方梅窗，方梅窗的两个儿子和赵志皋是莫逆之交。赵志皋的堂姑姑（赵志皋小爷爷赵南的女儿）又嫁给马涧村方尧钦，堂姑姑和方尧钦的女儿又嫁给赵志皋，这在旧时是常见现象，且美其名曰“亲上加亲”。




         马涧《骥溪方氏宗谱》记载，方尧钦，字子相，号万山，是马涧始迁祖方愿的第11世孙。方尧钦和赵氏生六个儿子一个女儿。唯一的女儿嫁给赵志皋。兰城《南阳赵氏家谱》记载赵志皋叔叔赵南“生一女，适方尧钦”，和《骥溪方氏宗谱》互为印证。
        赵志皋和方氏感情很好，方氏将近六十岁时去世，远在京城的赵志皋闻此噩耗，非常伤心，当时他公务在身，无法回家，写下了《祭亡室封孺人方氏文》。祭文情深意切，非常感人，标题称方氏为“孺人”，是因为方氏在世时赠“孺人”。明制一品官之妻可赠“一品夫人”，方氏的“一品夫人”称号，是后来追赠的。《祭亡室封孺人方氏文》被载入《赵文懿公文集》。      






        方旦，字希成，号成斋，是赵志皋岳父方尧钦的叔叔。隆庆四年（1570），方旦去世，享年86岁。隆庆六年（1572），方旦的次子方尧资让仆人带上方旦行状前往北京，请时任翰林院编修的赵志皋撰写了《成斋方公墓志铭》。
        方旦生三子，长子方尧民，字克雍，号桂岩。嘉靖二十八年（1539），方尧民母亲唐氏生病，方尧民割下自身的股肉来治疗母亲的病，此行为在古代被所认为是孝行，方尧民被赞誉为“割股居士”。嘉靖丁（1557）方尧民去世，方尧民长子方一言请画师绘制割股图，朝夕瞻拜，赵志皋撰《题桂岩割股图并赞》曰：“邑之骥溪有桂岩处士，性孝友，善事父母，顺所欲，讳所恶……”此文被载入《赵文懿公文集》。万历二十五年（1597）马涧村方氏重修家谱，这时候赵志皋已经贵为首辅，他撰写了《骥溪方氏宗谱序》，对骥溪方氏的世系源流等情况作了介绍，序后的落款洋洋洒洒一大串：“赐进士及第、光禄大夫、柱国少傅兼太子太傅、吏部尚书、建极殿大学士、知制诰、经筵日讲、玉牒正史总裁，门婿瀫阳赵志皋顿首拜撰。”




        方时学，字汝习，号蕴所，是赵志皋原配方夫人的堂弟，为人慷慨，重义轻财，乐于助人，乡亲们都很敬重他。方时学曾经在码头捡到一百多两金子，就滞留在码头等待失主，后来果然有许某哭啼着回来寻找金子，经核实金子确实是许某遗失之后，他把金子全部还给许某，许某提出分一半金子给他作为回报，方时学分文不取。万历二十八年（1600），赵志皋撰《方君蕴所还金记》记载此事。
         赵志皋夫人方氏的堂侄方承恩，字怀忠，号葵阳,有较高的文化素养。他热爱家乡的山水之乐，对博取功名之事不怎么热衷，在马涧过着安闲自适的隐居生活。家里父母俱在，兄弟和睦，尊老爱幼，并把自家堂屋命名为“一乐堂”。万历二十八年（1600），赵志皋为方承恩撰《一乐堂记》。






          方良佐是马涧始迁祖方愿的第八世孙，娶兰城严氏，生一子一女。儿子七岁、女儿三岁时，方良佐不幸去世。当时严氏27岁，她立志守节，并含辛茹苦把儿女养大成人。严氏77岁去世，守节长达50年，赵志皋为此撰《方母严氏贞节传》，此文被载入《赵文懿公文集》。
        马涧镇自然风光秀美，文化底蕴丰厚。讲好马涧故事、挖掘好相关人文历史资源，在传承马涧历史记忆、提升马涧文化品位等方面，有一定的现实意义，因而对赵志皋的马涧之缘作以初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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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张晓敏，男，1970年9月出生，浙江兰溪人。本科学历，1989年参军，2010年转业，在兰溪市马涧镇人民政府工作。业余爱好文史，近年在《金陵晚报》《社会科学论坛》《金华日报》《金华地方志》《兰江导报》《兰溪史志》等报刊发表文章多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