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2019-4-6 19:26:21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年读书录之五——
《赫索格》([美]索尔·贝娄著,宋兆霖译,漓江出版社1985年7月第1版)
推荐等级:四星 豆瓣评分:8.6分 这是我所看的第二部贝娄的小说。这部小说通过一个不断给各种人(包括亲人、朋友、爱人、敌人、活人、死人)写信的教授(据说共写了69封信,但我未数过)赫索格的一段心路历程的描绘,试图对当时的社会和文化进行反思。
贝娄的文字随着主人公的联想不断跳跃着,幸亏这种意识流的手法我已经非常熟悉了,(我从普鲁斯特、福克纳和乔伊斯伍尔芙那里获得了强大的免疫力)要不然还真的会像小瘪三进入大城市那样晕头转向的。小说情节仍旧非常简单,主要的内容是大量人物内心世界的刻画。贝娄拿到过社会学和人类学学士学位,这使得他在议论方面视野开阔,尖锐深刻,且显得游刃有余。
作为小说,算不上好看,但我们能感受到一种思考问题的乐趣,还能体会到那种心情倾诉内心想法的快感。怪不得张炜如此推崇他。
2010年6月21日
抄一段豆瓣:
有一个片段很让我感动,有一次Herzog问他妈妈为什么旧约里说亚当是泥做的,母亲温柔的带他来到窗边亮光处,然后用一个手指头撮另外一只手手掌心,撮啊撮啊,撮出一小团泥来。Herzog突然明白了,母子会心一笑。这个故事是如此的温暖,并且是如此的犹太风格(所谓犹太的平行思维),让我印象非常深刻。
最近有网友惊天暴料:此书居然是宋兆霖抄袭人家台湾翻译家的!!!
根据细心的网友偶然之中的发现,此书的行文和台湾翻译家刘绍铭颜元叔所翻译的极为相似!只是在字句上稍作改变而已。以下我把译文论坛上的那个主帖引在下面——
对照记----谁是中文版《赫索格》的上帝
读《赫索格》(漓江出版社一九八五版)年是多年前的事,翻译的文字非一般的好,狠狠记住了翻译者宋兆霖,认定他翻译的都不会次,譬如和朋友逛书店,看到他译的《呼啸山庄》,也会充老师一样地来一句,这个译本大概不会坏,他译得《赫索格》非常之好。这印象保持多年,按下不表。
新近认识些外国朋友,他们中文就两百多字,不得不说英文,时间一长应付不过来,又重新捡起英文学学,外文书不缺,捣出《赫索格》,又有刘绍铭颜元叔的港版译本(香港今日世界一九七一年出版),刘颜也算文章大家,拿他们的译文和原版对照读,又学英文又学中文,两得。
读了两页就叹服,譬如,原文“The days were hot,the evernings flushed and dusty.He looked keenly at everything but he felt half blind.”,港版译成“这种天气,白天炎热,黄昏时红霞似火,四周是灰蒙蒙的一片。他放眼望去,什么也没看到,几疑自己瞎了一半。”这一句话让我念叨了一晚。好巧不巧,隔天出去游玩遇见李公文俊,我说起这句港台的翻译很会自己发挥增添些什么,李公说港台不像我们这边那么严谨。这话在闲话中就过去了。
回来想起书店有赫索格的大陆版,对照看看大陆翻译是怎么个严谨法。宋本的翻译是这样的“白天,天气炎热,黄昏时红霞似火,四周灰蒙蒙的一片。他睁大眼睛放眼望去,什么也看不清,几疑自己已经半瞎了。”和港版一比,乖乖,贝娄隔十四年在香港和漓江各生一个娃,俩兄弟却是双胞胎!
当然这等奇迹造人还未闻,但造文,就摆在眼前。不妨回头看看上一段开头那个句子“When some new thought gripped his heart he went to the kitchen,his headquarters,to write it down.”在第一遍阅读英文时,我的翻译是“当灵光闪现,他便跑去厨房,他的大本营,写下奇思妙想”,这糟糕翻译就此飘过,港版译文“若遇心血来潮,突然想到什么新主意时,他就跑到厨房--他的总部--去记下来。”宋兆霖译文:“若遇心血来潮,突然想到什么新主意时,他就跑到厨房--他的总部--去记下来。”对照的区别就是繁体字和简体字的区别。
好吧,不管如何如何,我们宽容地忽略这一页。翻到下一页“Lying on the sofa of the kitchenette apartment he had rented on 17th Street,he sometimes imagined he was an industry that manufactured personal history,and saw himself from birth to death.”港版译文“他在第十七街租了一间小公寓,有时,躺在沙发上,他便胡思乱想,觉得自己真像一间个人沧桑史的制造厂。而自己的一生,从出生到死,都在这时一幕一幕的呈现眼前。”漓江宋本“他躺在十七街一套租来的公寓房间的沙发上,有时候把自己想象成一座专门制造个人沧桑史的工厂。自己的一生,从出生到死,都一幕幕呈现在眼前。”从形式上来说,宋本确实严谨,港本“化”(钱钟书《林纾的翻译》里的化)成了四个短句,但四短句之后,你不觉得又惊人得相似么?
一演再演,猪八戒终于筋疲力尽,喘出一口气说:“娘子出来看上帝啦。”
仔细看了几遍之后我不得不相信,的确是宋抄的人家(因为人家比宋早问世了14年),虽然抄得比较小心,尽量改动一些地方,但难掩其丑态。所以有网友说此书可烧。此网友进而再看看宋翻译的另一部贝娄的小说,又有所发现。“为了进步证明宋兆霖先生的翻译水平,晚上找出他翻译的《奥吉·马奇历险记》(上海译文出版社 2006版)和台湾远景版汤新楣译本(1983年版)对照了一小时,十页对出了二十七处完全相同或几乎相同(一个句子里只有两三个字的差别,譬如把“尤其”改为“特别”这样的),暂且舍弃大量的部分相同,假设全书都是这个比例(即每页会有近三处),那么将会有1855个相同或近似相同,再假设每个涉案的句子是15个字,那么将会有两万七千八百二十三个字是抄的,按上海译文贝娄文集的排版,就是34页,如果有心人将抄袭改装的地方和被抄本一一对照,那么就完成了一个长篇小说。”想想这么一个著名的翻译家,原来是这么出名的!真是大陆译界的耻辱啊!像傅雷这种德艺双馨的翻译家恐怕在当代是不多了!
2010年8月3日又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