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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家乡快两年了,紧张而多彩的大学生活,丝毫也没有冲淡我对家乡和亲人的思念。盼望中,终于收到了父亲寄来的路费,让我寒假回家过年。
到家的第二天,我早早起了床,准备去拜访几个中学的老同学。正想出门,“阿是你哥回来了?”随着一声清脆的话声,一个身穿橘红色棉袄的女孩的身影,蓦地映入眼帘。“这是……”我正疑惑,阿妹忙说:“这是阿红呀。”是她么?邻居家的她,在我印象中只是一个小不点儿的黄毛丫头。近两年不见,竟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光彩照人。两只秀美的大眼睛已没有了孩提时的天真,微微隆起的胸脯散发出青春少女特有的气息。“啊,是阿红吗?”我惊讶中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真是邻家有女初长成啊!思想间我不觉又朝阿红看了两眼。“阿红长成大姑娘啦!”我尴尬地笑着脱口而出。
“你回来啦!”她轻声问道。抬起头,直视着我。“你瘦了,黑了。北方的生活不习惯吧?”不等我答话,她低下头又蓦地抬起来,朝我嫣然一笑。我分明看到她的双颊泛起两朵鲜艳的红晕。
晚上,我失眠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情思啃噬着我的心。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就这样突然闯入了我的生活、我的心。北风掠过屋顶,又呼啸远去。朦胧中我惧怕明天,又企盼着明天……
此后,每天阿红有事无事都要到我家来。她比我妹大三岁,正读高二。妹妹好象成了她的“小闺密。”两人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有时说着说着突然一起扭头看着我,直弄得我好一阵费猜。
妹妹和阿红都喜欢打牌,玩的是“争上游。”每次妹妹都要我一起玩,还有一个是阿红要好的女同学。
开始,只要我一输,阿红就会开心地大声说:“大学生输了,大学生输了。”又伸出手指要刮我的鼻子,一脸的娇嗔。有时我故意装着生气:“不玩了,不玩了!”这时阿红就好象做错了什么事,一声不响,眼睛定定地看着我。那眼神是责怪,是欠意,抑或是哀怨?我一下心就软了下来。后来,慢慢我发现,一到关键时刻,阿红总是不压我的牌。她的同学也看出来了。一次,她的同学问阿红为什么有牌不出,而且要检查阿红手里的牌,阿红紧紧把牌捂在桌子上。“我就是不出,就是不出!”阿红似乎忘情地喊道。同学望望阿红又望望我,好象悟出点什么,浅浅地笑了一下不再声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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