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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音乐,好的诗歌,以及好的人,总是让人念念不忘。
与其说勃拉姆斯的两首钢协,不如说两首钢琴交响曲。在这里,钢琴不再是主导,乐队亦不再是伴奏。第一钢协的首演,相当的失败。很难理解,一部伟大的作品首演竟然是失败的。作曲家内心的苦闷与彷徨。好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渐渐地接受了这部作品。在积蓄了20多年以后,勃拉姆斯又创作了第二首钢协。不同于第一钢协的内敛与深沉,第二是偏“外向”的。这也是我经常听第二的原因。反倒第一,不轻易听,因为生活本就沉闷压抑了,不想加剧这种心情。我听过莫扎特的二十七首钢协,听过贝多芬的五首钢协,肖邦,拉赫玛尼诺夫……太多了,数不胜数。但若要排位,勃钢协无疑是在首位。
从一见钟情,到百听不厌。第二钢协给我的感动难以用言语表达。比如每每听到第二乐章的开头,感动得竟要潸然泪下。我时常想,究竟是什么牢牢抓住了我的内心。在时光永恒地狩猎中,无人能幸免。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最近的距离。我愿意守在这里,直到天荒地老。
手上的这张日版,DECCA的LONDON标,cd却是西德无字银圈。巴克豪斯演奏,卡尔·伯姆指挥维也纳爱乐。这个1967年的录音,是两位大师在各自暮年的合作,也是生平第三次合作勃拉姆斯第二钢协(貌似1968年还有个现场版的录音)。巴克豪斯在83岁的高龄,技术固然退化,但是大师带着一生的感悟去演绎这部作品。在这里,大师并没有挖掘细节,也没有弹得如何优美,而是以一种朴实无华的方式,勾勒出音乐的大线条、大框架,以宏观的整体的音乐架构展现,——钢琴仿佛成了乐队的一部分。我一直认为某些作品的演绎,完全超出了技术的范畴,超出了固定的音符,所要的正是我们所说的“化境”。如同科尔托在大师班中所强调的那种意境一样。难怪录制勃拉姆斯的第二钢琴协奏曲时,伯姆对其他人说:“这家伙无论什么年纪弹勃拉姆斯都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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