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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燕子母女回家，志军没在家，她手忙脚乱地处理完母女的中饭，一看时间到点了，忙出门送了女儿赶去上班。晚上回家，还是没见志军的影子。天快黑了，燕子担心志军出去一整天还不回来，会不会有什么事？正着急时，志军回来了，脸上挂着好久没有过的笑容，他手里提着女儿最爱吃的蛋糕，把脸冲到女儿面前说：“安琪，来和爸爸亲一个，看爸爸给你买什么好吃的？”
小安琪一看，开心地在志军脸上硺了一下。燕子松了口气说：“洗洗手，吃饭吧。”
晚上，燕子安顿好女儿睡去，刚想问志军话，看着电视的志军从怀里拿出一副黑色皮手套和一条红围巾，递给燕子：“燕子，这是我给你买的，天凉了，路上别冻着。”
“你啥时买的？”
“今天，就回家的时候。”
“今天？志军，今天你到哪去了？话也不留，我都急死了。”
“今天我被人约去棋牌室了，我还赢了一百多块钱呢。”
燕子象触电一样跳了起来：“什么？今天你一整天都在棋牌室赌钱？这些东西都是你拿赢来的钱买的、”燕子气得满脸通红，抓起东西就扔在地上，转过身看着颓废的志军 ，心里又有一丝的不忍，她说：“志军，你下岗了，我每一天都在想着你能重新找到一份工作，我知道，你也一直在努力 ，一时找不到很正常，可你为什么要去赌钱。今天你赢了，可明天还是你赢吗？后天呢？志军，你知不知道，这只会把你害了 ，人钻在里面，除了牌就什么也不想了，没有抱负也没有理想。”
“算了吧，你别跟我说这些！我这种人还会有理想和抱负？”说完蹭蹭蹭下楼去了，手套和围巾被他踢到了墙角里，接着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
委屈的泪水再也留不住，在这漆黑的夜里，她独自守着女儿。燕子自从把心和人交给志军后，今夜，金振宇的身影第一次在她的脑海里出现，她的心犹如撕裂般的疼痛，那份被受伤的感觉一下子占据了全身，尽管好痛好痛，可她却越发强烈地想念这个曾经停留在自己生命中的男人，泪水迷蒙了她的双眼，她咬着被子，不敢哭出一点声音。
接下去的日子，志军天天都去赶赌场，不再顾这个家，有时连饭也不回家吃了，一直到深更半夜才回来，带回来的是满身的烟臭味和一股冷气。燕子的劝说总是白费苦心，又常常变成两个人吵架的导火线，志军仍旧象着了魔一般。白天工作的劳累，加上女儿和家务事的忙绿，让燕子憔悴了许多，脸上的红晕渐渐褪去，脸色苍白，由于时间不够用，她绞掉了心爱的长发，也绞掉了许多的柔情，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睛里已没有了幻想，流露出来的满身疲惫和伤感，她的心也跟着老了许多，没有激情，没有快乐，唯一支撑着她的只有女儿安琪的存在。有时候志军半夜回来，发情似的把她搂进怀里，燕子尽管没有从前的回应，但还是依从他，她真的希望让这仅有的温柔来唤醒志军，可是真的好难！
隔壁杨大伯家的钟声又响了，燕子侧着身，像是说给志军听，又像是自言自语：“我常常怀念乡下那个快乐的小屋，我们一起煮饭，一起看小说，每天傍晚，不是我在门前等你下班，就是你在那等我下班，我们还一起到自留地种好多蔬菜.浇水.看夕阳....”志军叹了口气，燕子转过身：“志军，我求求你，别再把赌钱当成是你的工作了。”黑暗中，志军仍没说话，渐渐地传来他的鼾声，燕子无奈地闭上眼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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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4-6 20:0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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