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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生这些天也一直在后悔自己的不注意，原本以为，燕子在家不会听到这些话，没想到还是知道了。
“ 对不起，燕子，都是我害了你，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想每天看到你，也很喜欢小安琪，所以总控制不住地以请教的借口去你家，没想到那些无聊的人会这么说话。”
“别说了，水生，我现在除了离开这里，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否则，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非走不可吗？”
“是的。”
“那以后呢？”
“还不知道，或许等把安琪安顿好，我再找工作。”
“房子呢？”
“先租着住吧。”
“燕子，要不这样，悠兰的身体你也知道，她马上准备请长病假了，到时就来这里住了，要不镇上那套房子你们先住进去吧。”
“不用了，我看还是租房比较好。”
水生低着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一酸，眼里涌起一层雾气，他的心里有一种空空的感觉。
一旁的燕子，内疚地看着水生，她觉得对这么一个从小就爱恋自己的男人，自己的言行确实有点残忍，不顾他的感受，不念他的情谊，甚至不理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或许是老天的安排吧”，燕子轻轻叹息着，默默转身离去，她没敢再回过头，因为她害怕自己看见水生痛苦的模样，还能不能一意孤行地决绝要离开这里，所以她径直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整理着所有的资料。
水生几天没来上班，在燕子的催促下，才让新的会计来移交了燕子的资料。
当所有的人都将下班离去的时候，水生来了，把燕子留了下来。
两人无言相对，燕子看见水生眼里全是忧愁，人也似乎瘦了，心里忽然就有了负罪感。她低低地说：“水生，你没事吧？”
水生没回答，只露出一丝苦涩的笑，过了好久，他说：“燕子，我现在很嫉妒志军，为什么他能完完全全拥有你的人你的心？”
“因为我们彼此相爱。”
“是啊，你们彼此相爱，而我却象一个疯子一样，发狂般地爱着你，这么多年来，从不在意你是不是一样地在爱我。”水生夹着香烟的手在微微颤抖，脸因为激动涨得通红。
燕子的心象有什么在撕扯，那道防线轰然倒塌，她扑进水生的怀里，眼泪夺眶而出。水生没有象上次那样亲吻燕子，他只是轻轻梳理着燕子的长发，即使这样，他已经很满足了，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燕子给他的真实，他的心被喜悦和痛苦充斥着。
燕子很快推开了水生，红着脸说;"水生，明天起我就不上班了，以后，请你把我慢慢忘记，好好爱悠兰，也别太苦了自己，用心管理好你的厂，千万别再为别人轻易改变你的人生目标，否则，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该说的两个人都说了，不该说的就留在各自的心里吧。
当燕子下楼准备回家的时候，水生在走廊里对着楼下说：“燕子，你好久没动笔了吧，我真想再看看你写的诗。”
春节一过，燕子就告别了装满她浓浓爱恋的小屋，来到那个具有古典气息的美丽小镇上。
当她随着志军走进弄堂深处的老屋时，呈现在她眼前的是落地雕花的长窗，地上铺着的是青黑色的大方砖，还有陡陡窄窄的木制楼梯，楼上采光很好，暖暖地从一排雕花窗户里射进来，一直照到床上，照着小安琪粉嫩的脸，安安静静的。这时，燕子就坐在女儿身边结毛衣，看小说，心里不再想楼下那种阴暗的感觉了。等女儿睡着的时候，燕子就匆匆下楼来做好饭菜，等志军回来。 生活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了一天又一天
小安琪在一天天长大，更加地可爱起来，白嫩的脸蛋，迷人的酒窝，大而亮的眼睛简直就是志军的翻版，红红的小小的嘴唇像极了燕子，燕子看着女儿手舞足蹈，听着她牙牙学语，心里的那份幸福和甜蜜简直无法形容。有时候，她把自己和女儿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慢慢地倘佯幽深宁静的长弄；有时在”小桥.流水.人家“的小河边静静地走，心里也开始静静地想；在晴朗的傍晚，她会抱着女儿，走上门前那座高高的石桥，去看漂亮的晚霞和轻柔的云朵，而每当这时，小安琪就好像懂得燕子的心，也跟着出神地看。
燕子的世界里，始终是充满幻想和回忆的，这对她来说，有时也许是一种幸福，然而有时却是一种挥之不去的忧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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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4-6 20:0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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