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历来的文人墨客时常会发出感叹,往事不堪回首啊。或许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必定属于痛苦的往事,那可以回首的往事应该称之为幸福的往事,或者是甜蜜的回忆,毕竟还是有许许多多往事是值得回味的。 在村干部的夫妻俩的脑海里,那经常涌现的往事,却永远是不堪回首且刻骨铭心,只要回首十几年前医院产房的那一幕,心里就会隐隐作痛,无数次的懊悔在痛苦的煎熬着,为那一刻所作出的选择,他们付出的代价太大太大。 想当初为了使双方没有后悔的机会,他们连亲生女儿的任何痕迹都没有留下,这孩子赤条条来到这人间,当然也没什么可留,如果她有记忆,肯定也会怨恨父母竟会如此的重男轻女,把亲骨肉无情的抛弃,以换取他们需要的“儿子”,为了彻底地断绝与对方的关联,更怕男孩父母反悔,当初决定双方之间所有的信息一概不留,以杜绝一切后顾之忧,谁知道真正后悔的是恰恰是他们自己了,那偷梁换柱的调包苦果,只能由自己承担。 花开花落,冬去春又回,岁月轮回无情地流走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岁月的痕迹深深的印刻在村干部的沟壑纵横的脑门上,也在儿子身上充分的体现。转眼大明高中也毕业了,按他的成绩无论如何也和毕业是挂不上钩的,只能说完成了读书的过程。可是身体的发育是出乎意料的强劲,长得牛高马大虎背熊腰,与老爸是截然相反的一种类型,人们也无心去追究他的遗传基因和来龙去脉,毕竟是人家的孩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七十年代末,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了祖国大江南北长城内外的每一个角落,也吹到了我们这个美丽的江南小镇。当时也有少量的头脑活络的人,站在那改革开放的前沿,办起了乡镇企业,所以那时候家里只要是有点关系网的青年男女都进了乡镇企业做了临时工,但因为大明的老爹是村干部,头脑不是一般境界,认为他的孩子还是得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所以他还是得跟着大多数的孩子一起,回乡下做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修理地球,在农村这个广阔的天地里,施展他的一股子用不完的蛮荒之力。可他的智商决定了他的行为,啥农活也干不了,也做不好,大大的块头挣得工分比小孩子还要少,而且也没人愿意与他搭档,谁搭档谁倒霉,反正他家也不靠他挣工分养家,他也就过一天算一天的混着日子。从小到大,大明也没什么朋友,一直是独来独往的,看在他父母的面子上,小孩子不欺负他已经算是阿弥陀佛了,性格一直就那么孤僻,完全没有青少年那种朝气,磨磨蹭蹭地虚度着他的光阴。 到了八十年代的中期,改革开放几年后的江南小镇,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乡镇企业如雨后春笋般的涌现,农田大部分承包到户,粮食亩产也随着杂交水稻的普遍种植,有了突飞猛进的提高,大家再也不需要为温饱问题而忧心忡忡,所以大部分的亲壮年一窝蜂的,到城市打工挣钱养家糊口,大大小小的包工头也是层出不穷。可这对大明而言,也像天边的星星一般遥不可及。老爹还是凭借村官的影响力,给他在一个乡镇工厂安排了一个工作,凭他独特的智商,什么样的技术活,对他而言都比造原子弹还要难,几年后,在厂里混成了一个用不出师的学徒工,到最后混成了看门打杂的勤杂工,早早地加入了传达室老头的行列。 当时的乡镇企业大多数员工,都是正值花季的农村少女,那大明每天坐在传达室的岗位上,整天面对进进出出的,花蝴蝶般的女孩子,随时会那么一点点,来自内心深处的骚动,足可见他在生理上的发育是相当的健全。。。。。。
|
|